Galaxy集团总部的办公室里,落地窗外摩天大楼如林立的钢铁森林,在阳光下泛着残忍的冷光。
室内简单的黑白装修风格透着生人勿近的气场。
桌前的惊淮正翻看着一份财报,指尖划过财报时发出轻微的声响,像在掂量猎物的重量。
时序推门进来时,黑色的风衣带起一阵寒风,他将一份文件放在宁淮禾的桌上,顺手拿起身边的水杯喝了下去。
像是没有注意到宁淮禾嫌弃的眼神,嘴角默默勾出一抹浅笑,放下水杯的同时笑容消失,怕眼前的人发现什么。
时序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不屑:“罗斯联合对冲基金那帮人,怕是活腻了。”
惊淮眉梢微挑,示意他继续。
“他们竟然妄想想做空Galaxy的股票,”时序走到桌前,指节叩了叩文件上的名字,
“罗斯那老东西放话说,要你心甘情愿的让出欧洲市场,还说……”他顿了顿,语气沉了些,“说女人玩资本,不过是过家家。”
惊淮放下财报,指尖在文件上轻轻画着圈,眼底没有丝毫波澜。
罗斯在华尔街混了三十年,靠做空泰铢一战成名,这些年在资本市场上横行无忌,大概是觉得她一个毫无背景的女人好欺负。
“跳梁小丑而已。”她淡淡开口,语气里听不出喜怒,只有淡漠“没必要浪费时间。”
时序挑眉:“淮姐想怎么处理?我陪你啊。”
惊淮站起身,走到落地窗前,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河。
阳光落在她侧脸,左眉骨下的疤痕被照得格外清晰,却让她的眼神更添了几分锐利。
“你先去布局,”她缓缓开口,声音里带着运筹帷幄的冷静。
“放出消息,就说Galaxy的中东油田项目出了问题,资金链断裂。再让几个合作方配合着撤资,制造股价暴跌的假象。”
时序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,眼底闪过一丝笑意:“让罗斯以为有机可乘,加注做空?”
“嗯。”惊淮点头,指尖在玻璃上轻轻一点,点的位置正好是罗斯的公司,像是决定了他的生死一样。
“等他把全部身家都押上来,再放出我们和各国政府合作的消息。”她侧过头,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。
“股价会涨到他怀疑人生。”
到时候,亏损足以让整个索罗斯财团万劫不复。
“高。”时序抚掌轻笑,“实在是高,这一套下来,索罗斯财团这回怕是要血亏,还只能咽到自己的肚子里。好惨啊,”
惊淮重新坐回椅子上,拿起钢笔在文件上签字,笔尖划过纸张,她的声音坚定有力:“他们不是输给我,是输给了自己的愚蠢。”
资本市场最忌讳的就是傲慢和轻敌,罗斯输给了自己的眼见,他为什么不好好想想,她惊淮能在华尔街站稳脚跟,手里从来都不缺刀子,心里也从不缺算计。
三日后,全球财经新闻炸开了锅。
【索罗斯财团想做空Galaxy,但Galaxy股价单日暴涨300%,索罗斯财团亏损瞬间突破百亿,濒临破产。】
深夜的纽约,索罗斯财团总部大楼灯火通明,却驱不散弥漫在空气中的绝望。
总裁办公室里,罗斯瘫坐在座椅里,头发乱糟糟地贴在额头上。
曾经叱咤商场的眼神此刻只剩下血丝和惊恐。
门被推开时,他甚至没有抬头。
直到那双黑色高跟鞋的脚停在他面前,令人发颤的冷香钻进鼻腔,他才猛地抬头。
惊淮就站在他面前,黑色丝绒长裙与地面平行,领口处的黑曜石胸针在灯光下泛着幽光。
她身后的时序捧着一个沉重的箱子,放在桌面上时发出沉闷的响声。
“罗斯先生,这几天过得如何?”惊淮的声音很轻,却重重砸在他的心上。
罗斯猛地站起身,椅子被带得向后翻倒。
他发出刺耳的声响。“是你!惊淮!”
他指着她,声音嘶哑得像破锣,“你陷害我!是你设好的圈套!”
惊淮笑了,笑意却未达眼底:“你这叫什么话。”她走到桌前,指尖慢慢拂过那个箱子,“是你自己贪心不足,一次次加注,我不过是顺水推舟,帮了你一把而已。”
她示意时序打开木箱。
箱盖被掀开的瞬间,罗斯的瞳孔骤然收缩。
里面堆满了破碎的金条,那些碎片上还沾着泥土,像一堆垃圾。
“哦,对了,”惊淮突然想了什么,语气像在说一件趣事,“我还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。”
她指了指木箱,“怎么样,喜欢吗?”
这些金条是罗斯偷偷转移到瑞士银行的私人财产,也是他最后的底牌。
“贱人!”罗斯彻底失控了,猩红的眼睛死死瞪着惊淮,“我要杀了你!我要让你陪葬!”
话音未落,“啪”的一声脆响。
时序已经冲到他面前,一巴掌甩在他脸上。罗斯被打得摔倒在地,嘴角立刻渗出了血。
“你算什么东西,”时序的声音冷得像冰,眼神里的杀意几乎要溢出来,“也配这么跟淮姐说话?”
惊淮抬手制止了时序,目光重新落在罗斯身上,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:“索罗斯,你以为资本就是一切?”
她指了指那些破碎的金条,“你的资本,在我眼里不如我的手段。”
她一步步逼近,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像是他生命的倒计时:“你总说女人玩不了资本,可现在看看——”
她微微倾身,声音压得很低,像毒蛇吐信,“你,也不过如此。”
这句话像一把淬毒的匕首,刺穿了罗斯最后的防线。
他看着眼前这个近乎残忍如恶魔的女人,想起自己这些年在资本市场上的风光,再对比此刻的一败涂地,巨大的落差让他无法忍受。
“噗——”
一口鲜血猛地从罗斯嘴里喷出来,溅在昂贵的地毯上,他捂着胸口,缓缓倒了下去。
眼神涣散地看着天花板,嘴里还在喃喃着:“不可能……不可能……我不会……”
惊淮看着他倒下的身影,没有丝毫动容。她转身走向门口,时序紧随其后。
“处理干净。”她留下这句话,身影逐渐消失在这个地方,像是从来没有来过。
第二天,全球财经媒体的头条几乎被同一条新闻霸屏。
【《Galaxy女王血洗华尔街,索罗斯财团总裁跪求谈判无果,宣布破产》】
新闻配图里,惊淮走在华尔街的晨光里,黑色丝绒长裙被风吹起,挺拔的背影像一柄出鞘的利刃。
从此,再没人敢质疑她的能力,“惊淮”这个名字,成了资本市场的禁忌,也是传奇。
而远在国内的宁淮柔,在看到这条新闻时,只是对着手机屏幕愣了很久。
她不认识什么惊淮,却觉得那张侧脸的轮廓有几分熟悉。
就像是……姐姐。
她甚至专门找到了惊淮的照片,但是那是一张和姐姐不一样的脸。
姐姐虽然总是冷着一张脸,但只是比自己少了份温婉,多了份张扬。
但是惊淮,她的脸给她最大的冲击力是狠厉,像是从尸山血海中出来的。
她摇了摇头,把手机扔到一边,眼眶却不由自主地红了。
如果姐姐还在,是不是也会像这个惊淮一样厉害,是不是就不会有人敢欺负她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