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前些日子我得了一包好茶,阿兄可要尝尝?”姜宁姝避而不谈,而是邀请他品茶。
姜宁远点点头。
待二人坐下来后,“阿兄,阿姝不欺瞒你,从安淮王找上我开始,便记着这一日。”
姜宁远不解,“为何?”
“阿暄今年已过14,不久便是及笄礼,难道要她在那山庄办她的及笄礼嘛?
父亲这么多未曾看过她一次,莫说生辰礼了,连阿暄的生辰他怕是都不记得了,可是他却对青州的庶子庶女关爱有加,每一年的生辰礼不曾落下。阿兄,为人父母的不能这样偏心。”
姜宁远也垂下眼,“那你何不直接说?”说到这句话,他的声音也渐渐低下来,这些年无论是二伯母、三伯母还是姜宁远,每年都想要接她回来,可是年年都被武安侯挡了回来。
姜宁姝神色自若,眉眼间染上几分怨气:“阿兄,姜家门生遍布天下,寻找一人何其简单,可是14年了,既不见人也不见尸。”
姜宁远看向姜宁姝,眼里带了些不可置信:“阿姝,有些事不可乱议。”
姜宁姝却是不在乎地笑了笑:“没关系的阿兄,等我成为姜家下一任家主,我便会对此事有交代了。”
“阿姝,阿兄必须提醒你,女子成为家主则不可外嫁。”
“我的婚事我自己做主。”
姜宁暄回府这几日颇有些不习惯,无论去哪儿都有好几个丫鬟跟着,这日姜宁暄终是被跟得厌烦了:“走开!不准跟着我。”
为首的两个丫鬟面面相觑,跪下来:“姑娘,是侯爷吩咐的,您去哪儿奴婢们就去哪儿,侯爷怕您刚刚回府,对府里不大熟悉。”
姜宁暄冷笑,转身回了屋子把门关上,连午膳也不用。
直至快傍晚,姜宁暄也不曾开门,姜宁姝来给姜宁暄送些新鲜玩意儿,一开门才发现屋内哪有什么姜宁暄,丫鬟们立马跪下来:“郡主恕罪。”
“你们最好祈祷阿暄平安。”姜宁姝其实鲜少有这么情绪外露的时候。
姜宁姝看向开着的那扇窗,从那里出去可以到达马厩。
“锦画,让人封锁消息。锦书随我出府。”
姜宁姝猜想,姜宁暄应该是回山庄了,此时天已经快黑了,祈彦虽然教过她骑马,但是总归有些不放心。
她刚刚骑着马到了城外的楠竹林就遇到了周椿身边的手下周朗。
“见过宁乐郡主。令妹同我们主子在一处,还请随属下来。”
知道姜宁暄和周椿在一处,心里的不安不由得没了。
姜宁姝跟着周朗到了一处小木屋,还没走进便听到姜宁暄的笑声。
姜宁姝走进去,“阿暄。”
姜宁暄回过头,“阿姐。”姜宁暄脸上身上都是脏兮兮的,“阿姐我错了。”她见姜宁姝脸色有些愠怒,便先认错。
她在姜宁姝怀里撒娇:“阿姐你看,那马儿一点都不听我的话,我从马背上不小心摔下来,手都擦红了。”一边说一边说把手拿出来给姜宁姝看。
姜宁姝还是狠不下心来惩罚她:“下不为例。”转而对周椿说:“多谢周大监。”
周椿微微颔首:“不必客气,毕竟她小时候还唤过我几年的哥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