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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章 冷王半夜咳血,她装睡等他走后偷偷翻药箱!(1 / 1)

夜半三更,万籁俱寂。

静兰轩的内室里,沈昭昭本已入睡,却被隔壁书房传来的一阵极力压抑的咳嗽声惊扰。

那声音初时沉闷,仿佛被厚重的锦被捂住,透着一股不欲人知的隐忍。

可紧接着,一声短促而撕裂的闷响后,那咳嗽声里竟夹杂了一丝令人心惊肉跳的湿黏血音!

沈昭昭的心猛地一沉,悬到了嗓子眼。

是他!顾宴之!

她几乎要立刻翻身下床,可理智却死死地按住了她的冲动。

她双目紧闭,连呼吸都放得轻不可闻,继续装睡。

她太了解这个男人了。

他那身冰冷的铠甲之下,藏着一颗比谁都孤高、比谁都骄傲的心。

他若想说,不必她问;他若不想说,她此刻的任何一句关心,都会变成刺向他自尊的利刃,只会让他将自己封锁得更深、更紧。

一夜无话,却是一夜无眠。

次日清晨,天光微亮,沈昭昭便起了身。

她状似无意地在廊下踱步,目光却锐利如鹰,不放过任何一丝可疑的痕迹。

当她走到静兰轩东侧的窗台下时,脚步倏然一顿。

空气中,飘散着一缕极淡、却骗不过她鼻子的腥甜气息。

她缓缓蹲下身,指尖轻轻拂过窗台边缘。

那里,有一片已经干涸的水渍,在晨光下泛着不易察觉的暗色。

她将指尖凑到鼻下,细细一嗅。

这不是雨水,也不是寻常的露水……这股混合着草药与血气的味道,是药浴后的残液!

昨夜,他果然是在独自疗伤!

沈昭昭眸光一凛,心中已有了计较。

她不动声色地回到房中,唤来春桃,低声吩咐:“去王府的药房走一趟,就说我最近思虑过重,睡眠不佳,想借三味药材调理一下。记住了,就要赤芍、丹参、川芎。”

春桃虽有不解,但见主子神色凝重,便不敢多问,立刻领命而去。

不多时,药材取回。

沈昭昭屏退左右,将三味药材一字排开,分别取少许碾碎,用温水化开。

她闭上眼,将那窗台残留的气息与这三种药液的味道在脑海中反复比对。

就是这个味道!分毫不差!

赤芍、丹参、川芎……这三味药,皆是活血化瘀、通经止痛的猛药。

它们组合在一起,是军中治疗陈年瘀伤、驱散沉珂毒素的经典方子。

可沈昭昭的眉头却越皱越紧。

不对,这方子不对劲!

此方虽然霸道,却只能暂时疏通瘀滞的血脉,缓解一时之痛,根本是治标不治本!

长期使用,非但无法根除病灶,反而会损耗气血,令旧伤越发深入骨髓,最终无药可医!

他到底在忍受着怎样的痛苦?竟然要用这种饮鸩止渴的法子来续命!

正在她沉思之际,李嬷嬷端着早膳走了进来,见她面色不佳,便关切地随口提了一句:“王妃可是没歇好?说来也怪,王爷近来似乎也颇为劳累,总在戌时之后,独自一人去西偏院那边,也不知在忙些什么。好几次老奴都看见那院子里的灯亮到半夜呢。”

戌时之后,西偏院!

沈昭昭心中咯噔一下,这两个信息如惊雷般在她脑中炸开。

她不动声色地接过早膳,仿佛只是听了一件寻常小事,可那时间和地点,却被她牢牢刻在了心底。

是夜,戌时三刻。

王府沉浸在一片墨色的宁静之中。

沈昭昭换上一身便于行动的深色衣衫,以“夜间巡诊,查看府中下人有无疫病之兆”为由,避开耳目,悄无声息地朝着西偏院的方向摸去。

越是靠近,那股熟悉的、混杂着浓烈药香与淡淡血腥气的味道就越是清晰。

西偏院的门窗紧闭,只从门缝里透出一点昏黄的烛光。

沈昭昭屏住呼吸,将耳朵贴在冰冷的门板上,果然听见了里面传来的、压抑到极致的低沉喘息声,一声重过一声,仿佛一头受伤的困兽,在黑暗中独自舔舐着致命的伤口。

她没有贸然闯入。

指尖一翻,一小撮细如尘埃的香粉出现在她掌心。

这是母亲生前教给她的追踪奇术,此粉名为“寻踪引”,无色无味,一旦遇到超过常人温度的热源,便会散发出幽蓝微光。

她屈指一弹,那撮香粉便如有了生命一般,精准地从门缝下方飘了进去。

她退后两步,隐在暗影里,一双清亮的眸子死死盯着那道门缝。

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,每一秒都像是在敲打着她的心。

约莫半个时辰后,门缝下方,一缕极其微弱的幽蓝色光晕,如鬼火般一闪而过!

找到了!

屋内有人,而且体温异常之高!

这说明他此刻正处于伤势发作、气血攻心的危险境地!

沈昭昭不再犹豫,上前一步,抬手叩响了院门。

“王爷。”她的声音不大,却在死寂的夜里显得异常清晰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,“我听见您咳血了,请让我进去。”

里面那磨人的喘息声戛然而止。

死一般的沉寂。

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,门内才传来一声沙哑冷硬的“吱呀”声。

门被拉开一道缝,顾宴之高大的身影挡在门口,他上身赤裸,昏黄的烛光勾勒出他宽阔结实的肩背。

而在他左肩胛骨下方,那处曾被利箭洞穿的旧伤,此刻已不再是寻常的疤痕,而是泛着可怖的黑紫色,周围的皮肉高高肿起,仿佛有毒虫在皮下蠕动,狰狞骇人。

他的眼神比西伯利亚的寒冰还要冷,薄唇轻启,只吐出一个字:“滚。”

寒意刺骨,足以让任何心志不坚的人落荒而逃。

可沈昭昭没有退。

她不但没退,反而迎着他杀人般的目光,向前迈了一步,直接闯进了门内。

她甚至没去看他的脸,而是径直蹲下身,目光牢牢锁住那片狰狞的伤口。

“你……”顾宴之显然没料到她敢如此大胆,刚要发作。

“您不是怕我知道您的秘密,”沈昭昭头也不抬,声音却清晰地传来,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,“您是怕我看见您现在的样子,也会跟着您一起疼。”

一句话,如同一柄重锤,狠狠砸在了顾宴之最柔软的心防之上。

他所有的怒火、所有的冰冷,瞬间凝固。

沈昭昭缓缓抬起头,迎上他震愕的目光。

她从宽大的袖中,取出一只小巧的白玉瓷瓶,托在掌心。

“这不是求您信我,”她望着他的眼睛,一字一句,真诚得毫无瑕疵,“这是我想为自己,也为您,试一次——若您还愿意给我一个机会,就别推开我。”

顾宴之死死地盯着她。

他看见了她眼底的执拗,看见了那抹挥之不去的担忧,却唯独没有看见一丝一毫的算计与怜悯。

那是一种纯粹的、想要靠近、想要分担的澄澈。

他征战沙场多年,见过无数双眼睛,或敬畏,或贪婪,或恐惧,却从未见过这样一双。

良久,他紧绷的下颌线终于松动,缓缓地、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,闭上了双眼,算是默许。

沈昭昭心中一松,立刻拧开瓶塞,一股清冽而奇异的药香瞬间弥漫开来。

她倒出一些晶莹剔透的药油在指尖,避开溃烂最重的中心,轻轻地、温柔地涂抹在伤口四周红肿的肌肤上。

药油触肤,冰凉刺骨,随即又化为一股灼热的暖流,疯狂地涌入他瘀滞的经脉。

“嗯……”

剧烈的药效刺激下,顾宴之喉间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闷哼,高大的身躯不受控制地晃了晃,几乎要栽倒在地。

沈昭昭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。

他的身体滚烫如火,意识在极致的痛苦与突如其来的舒缓中撕扯,渐渐陷入一片混沌。

半梦半醒之间,那些被他强行深埋在记忆最深处的脆弱,终于挣脱了理智的枷锁。

他紧闭的双眼微微颤动,干裂的嘴唇翕动着,喃喃唤出了两个字。

“娘亲……”

声音轻得如同梦呓,却清晰地落入了沈昭昭的耳中。

紧接着,一滴滚烫的泪,从他紧闭的眼角滑落,没入鬓发。

那一瞬间,沈昭昭只觉得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,又酸又疼。

原来这个杀伐决断、冷硬如铁的战神王爷,也会哭。

只是,已经太久太久,没有人敢给他一个可以哭泣的机会了。

她看着他因痛苦和迷茫而显得有些无助的侧脸,扶着他的手不由得收紧,然后,轻轻地、坚定地握住了他那只因失血而冰冷的大手。

这一次,换我来护你。

她在心中,对着这个脆弱得像个孩子的男人,立下了此生第一个誓言。

药效渐渐发挥了作用,他身上那骇人的高热开始缓慢退去,紧绷的肌肉也逐渐放松,呼吸终于变得平稳而绵长。

烛火在静谧的偏院里轻轻摇曳,将两人的身影拉长,交叠在一起。

沈昭昭扶着他沉重的身躯,只觉自己浑身的力气也仿佛被抽干,但她不敢松手。

夜还很长,潜伏在他体内的毒素远比想象的更加凶险,今夜,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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