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晚舟坐在客厅地板上，周围摊开十几张装修设计图。她正用红笔在图纸上做标记，这时门锁传来转动声。
陆野推门进来，把钥匙扔在鞋柜上。
“霍叔叔来S市了，今晚请我们吃饭。”他边说边脱外套。
姜晚舟手里的笔停了一下，想起她和霍兆亨在恒辉会议室的初次见面。霍兆亨锐利的目光像是能把人看透。
“我见过霍先生了。”她继续低头修改图纸，“巧工匠接了恒辉的精装修项目。”
“哦？”陆野走过来蹲在她面前，“合作的还顺利吗？”
姜晚舟点点头。
“那不是更好吗？”
“那是工作。”她把图纸收拢起来，“私下见面没必要。”
陆野愣了一下，“就吃个饭。霍叔叔特意说了要带你。”
姜晚舟看了他一会儿，把图纸塞进公文包，“就吃个饭？”
陆野握住她的手，笑道：“以女朋友的身份。”
“我不去。”
陆野声音放软，“就当帮我个忙。”
姜晚舟犹豫片刻，点头答应。“几点？”
晚上六点，他们推开饭店包间的门。霍兆亨正坐在主位看菜单，听到动静抬起头。
“霍叔叔！”陆野笑着打招呼，侧身让姜晚舟先进来。
霍兆亨看到陆野身旁的姜晚舟，愣了一下。
“姜小姐？”他放下菜单站起身，“原来小野常提的女朋友是你。”
姜晚舟礼貌问好：“霍先生。”
霍兆亨伸手示意两人入座，菜陆续上桌。
陆野起身给三人倒上热茶，笑着提起话题：“听晚舟说，她在做霍叔叔那边的装修项目。”
“嗯，姜小姐对地产很有研究。”霍兆亨端起茶杯，看向姜晚舟。
这是道送命题，承认懂行显得可疑，装傻又辜负陆野的夸奖。
姜晚舟喝口茶，说道：“我在图书馆看过一些港城地产市场的书籍，也研究过几个经典的地产投资案例。”
她看向霍兆亨：“特别是早年那些低价收购商业用地的操作，现在看来都很值得借鉴。”
霍兆亨一顿。这姑娘比他想象的更聪明，她在暗示她研究过霍氏发家史。
他笑出声，用公筷给姜晚舟夹了一筷子菜：“现在的年轻人确实不一样。陆野，你找了个很聪明的女朋友。”
饭后，姜晚舟独自走到露台透气，她撑着栏杆望向远处。
“姜小姐。”霍兆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“项目的事你放心，我不会因为私人关系影响工作。”
“谢谢霍先生。当然，我相信您的专业。”
霍兆亨看着她：“我只是好奇，姜小姐接近小野，和项目有关吗？”
这时包厢门被推开，陆野探出头：“你们在聊什么？”
“在夸你眼光好。”霍兆亨笑着拍了拍陆野的肩。
陆野笑着看向姜晚舟，却发现她正盯着霍兆亨。
走到饭店门口，霍兆亨的车已经等在路边。
“我送你们。”霍兆亨示意司机开门，姜晚舟却后退半步。
她拽住陆野的袖子：“我们走回去吧，正好消食。”
黑色奔驰驶离后，陆野转向她，“霍叔叔真的很欣赏你！”
“对了，”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，“这是我妈托霍叔叔带给你的礼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