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音眼疾手快的将老三拦住,
“你这是干什么?你没有证据的,你直接找他们拼命只会白白把你搭进去。”
老三拼命挣脱,脖子上的青筋暴起,
“放开我,难道就让二哥这么白白的受委屈,我绝不同意,搭进去就搭进去。”
苏云儿擦干眼泪,表情严肃,手抚摸上老二凹陷的脸颊,
“绝对不可能让他们好过,一定得让他们付出代价。”
不同于往日温柔的神情,此刻的苏云儿就像是一只张开翅膀保护小鹰的母鹰,眼神里满是詪肃。
老三感受到母亲的决绝,立刻就停了下来,静静的站到老二身边,守着他醒过来。
“你打算怎么办?”
容音神情担忧,手摸握着苏云儿的手臂,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样的摸样,他还以为她都是积极阳光的摸样,原来一旦碰到她的软肋,她是立刻会露出她的利爪。
不知道自己是否她在乎的人的范围。
苏云儿转过头,对着容音微微一笑,但笑意不达眼底,看起来怪瘆人的。
“让他们付出代价,我们翊和有娘给他撑腰,任何人都不能将他欺负了去。”
老三跟着大夫去抓药了,临走的时候苏云儿给他塞了一两银子,让他在附近的酒楼租了一间房。
老三点点头,跟着大夫走了,苏云儿则是坐在老二身旁,一口一口的给他喂水。
“娘。”
“老二,好点了吗?”
老二缓缓地张开眼,苏云儿那张圆圆的脸蛋,就这样猝不及防的出现在他的面前。
之前被热汤浇了满身,浑身的刺痛,他没哭,被李员外踹中胸口,他没哭,被罚跪在门外,迎着行人或鄙夷或嘲弄的目光,他没哭,被排挤被欺负,他都没哭,可单单苏云儿的一句再简单不过的担心,眼泪却像不受控制一样从眼眶中涌出。
他赶紧抬起手擦去眼泪,他不想让娘担心,可眼泪就是越擦越多,越擦越有,他觉得自己好没用,只会哭。
“娘,对不起,是我没做好,给你丢脸了。”
老二低着头,一个劲地用袖子擦眼泪,他不敢看苏云儿的眼睛,他害怕,不是她会责备自己,而是怕在她的眼睛里看见愧疚,这会让他觉得自己很失败,很没用。
“好孩子,你没错,你没错,错的而是他们,是娘不好,让你受委屈了。”
苏云儿一把将老二抱在怀里,眼泪从眼角悄然落下。
心里的愧疚达到了顶峰,同时愤怒也一同挤入大脑,苏云儿恨不得将那些人撕得粉碎。
容音站在一旁也被这种情绪所感染,看着老二可怜的模样,心里也难免动了恻隐之心,这么长时间的相处,或许在容音的心底,也早把他们当作是自己的家人了。
老三这时拿着大夫抓好的药,回来了,他站在门口看着老二,他不敢上前,他清楚此刻老二不想让他看见此刻狼狈的自己。
老二有着自己的自尊,所以他选择视而不见,就当作一切都没发生。
“娘,药拿来了,我去煎药。”
老二需要一些时间来调整,那自己就给他时间,他不想老二难堪。
苏云儿喂老二喝过药之后,给他盖好被子,掖好被角,哄着老二睡着之后,拉着容音出门了。
“容音,帮我个忙,你回去找付清时来,请他帮我演一场戏。”
“好,苏云儿你有任何需要都可以跟我说,我一直在。”
“好。”
此刻他们四目相对,想说的话从他们的眼睛里就能读取。
“掌柜的,把你们店里最好的酒上一坛子,再来一份红烧狮子头,八仙过海,总之把招牌菜全部上一遍,我们少爷邀请了贵客,给我们一间不被打扰的雅间。”
老大站在付清时身边一副小厮打扮,对着掌柜的就是一顿忽悠。
掌柜的见付清时穿着这一身都是绫罗绸缎,就猜测他的身份肯定不一般,于是便换上了那副谄媚的表情,
“哎,少爷您这边请。”
老大和付清时跟着掌柜的往二楼走,路过李员外的包间之后,付清时给苏老大是使了一个眼色,苏老大立刻会意。
“行了,就这件了。”
苏老大指着李员外隔壁的一间包间。
掌柜的立马点头哈腰的说着好好好,推门请他们进去了。
“二位还有什么需要随时吩咐小的,小的包你满意。”
“行了,下去吧。”
付清时摇着竹扇,另一只手冲掌柜的挥了挥手。
掌柜的立马退了出去。
此时另一边的苏云儿来到了山脚下,吹响了哨子。
三声之后,就能看到有一个人影匆匆往这里赶来。
“妹子,你找我有什么事儿。”
原来是王三,他喘着粗气问道。
“哥,这次需要你帮我一个挺棘手的事儿。”
“什么事儿,只要你开口,上到山下火海我王三都没二话。”
王三拍着胸脯保证道。
苏云儿附在他的耳边嘀咕了好一阵,王三越听脸色越难看,
“真是欺人太甚,妹子你放心吧,我肯定给他们点颜色瞧瞧。”
“那辛苦你了哥,千万要小心。”
说完两人就分头行动了。
“知县大人,这个盐税的事情你不说我不说,不就没人知道么,听说您又要纳一个新的姨娘,到时候我给您报一个大礼。”
说着李员外拿手沾酒在桌子上画了一个一千的字样。
知县一看,瞬间被打动了,面上也带上了笑容,
“盐税的事,我不好插手,但还是感谢李兄的贺礼。”
知县也沾了酒在桌子上画了一个圈,意思代表着他同意了。
两个老狐狸相视而笑,纷纷举起酒杯畅饮起来。
老大偷偷买通了店小二,在他们的酒里下了蒙汗药。
付清时在隔壁听的一清二楚,看来盐税的事情有线索了。
“黑影,去查一下这个李员外和这个知县。”
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一个黑影,跪在付清时面前,恭敬的行了一个礼。
“是,主子。”
说完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了。
李员外和知县酒过三巡之后,药效慢慢开始起作用了,他们纷纷昏倒在桌子上。